【盾铁】Do or not
你简直不可理喻……你只有自大……除了会伤害别人你还会……你是个该死的混蛋……不，你不配……
Steve冷漠的眼神。
噩梦像一张粘腻的网，暗淡的画面和破碎的话语让Tony的头嗡嗡作响，他浑身一抖从床上惊坐起来，满身都是冷汗。
Steve和他吵的那场架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里最经受不住的地方，Steve几乎是疯了一样用尽所有词汇来让Tony难受，他成功了，Tony没能想出一句回击的话，他努力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，然后默默离开了会议室。
倒不是那些话有多伤人……Tony木然冷硬的站在电梯里摸着心口，像是在安慰那颗跳动着抽痛的心脏。好吧，那些话也很伤人……可他本不至于这么失态的，本来可以不的，只是为什么和我说这些的人是你呢？
为什么是你呢，Steve。
是不是最爱的人操起武器攻击我的时候，会比其他人来的更痛呢？Tony把自己摔进大床，心里像是堵了什么一样难受。
然后就做了这场梦，现在他浑身冰凉的在床上发呆。
Jarvis贴心的开了一盏昏暗的灯，“Sir，你的心率过高……”
“放好浴室的水。”，Tony打断Jarvis，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扔到地上，慢腾腾的走进浴室对着镜子打量自己。
可能瘦了点？Tony捏捏自己的肚子，上面已经没有肉了，腹肌的线条变得明显起来，他一抬手，肋骨的线条就在皮肉下面随着动作若隐若现，他抬起头，直视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人，无声的笑了。
是瘦了吧，Tony跨近浴缸，把自己埋在热水里，深深叹了口气，闭上眼睛，浑身肌肉都放松下来。
一份没什么希望的感情，心知肚明的两个人……Tony睁开眼睛，看着水纹慢慢荡开，用手指一下一下擦着膝盖上的一块淤青，这块伤痕很久没消，他都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了，他的体质一直都不算好，伤痕消退的都比一般人要慢。
回想一下他为什么会喜欢Steve？可能也跟他这该死的易成瘾体质有关吧，只是这次不是酒精不是尼古丁不是肾上腺素的爆发，而是一种自己完全控制不了的感情。
他的笑，他的关心，他在战场上坚定不移的样子，他偶尔的安慰和温柔，他的体贴，他的过去，他的坚毅……Tony一条一条列着Steve让人着迷的地方，慢慢的发现这些都不是真正的原因。
要说为什么，只因为他是Steve.Rogers吧。
“Sir，Rogers先生的视频电话。”
“……接过来。”，Tony的家里无死角监控自然覆盖到浴室，他在浴缸里动了动身子。
一道虚拟屏幕投到Tony面前，他看见Steve在他自己的房间里，穿着好笑的格子衫和普通的西裤，紧张的抓着一支笔，背对屏幕站着。
直到Jarvis告诉他视频接过去了他才回过身来，结果那张正气的脸又严肃的板起来，“你为什么光着？”
“你每次洗澡都要穿衣服吗？”，Tony坐在浴缸里表情冷淡，在Steve看不到的地方用指甲狠狠抓着自己的大腿，“那听起来还挺搞笑的……所以，什么事？”
“我只是……”，Steve的视线没有停留在Tony赤裸精瘦的身上，而是平静的看着Tony因为蒸汽有点发红的眼睛，“想为我早上说过的话道歉。”
“好的，我接受了，”，Ton突然y刷的一下从浴缸里站起来，那些水流争先恐后的从他线条利落的身上滑落到地上，Tony转过头，满意的看到屏幕上Steve惊愕的表情，然后拿起一条浴巾围住了自己，转过身去，“没有别的事我就……”
他就是想看他失措，想看他一本正经的面具上出现裂纹，他讨厌他总是严肃的波澜不惊的发号施令，总是那副无坚不摧的模样，他就是要让他乱了阵脚。
因为，很早就被撩拨得心神不定的人，也不仅仅只有他Tony.Stark一人。
“你在生气。”，Steve抿起嘴角绷成直线，看着Tony还在往下滴水的身体，他攥了攥拳，又松开。
“考虑到受伤害的人是我，生气又怎么了？”，Tony走出浴室悠闲的栽在床上，靠着床头斜觑着屏幕上真诚但是略显紧张的Steve。
“我真的很抱歉，那不是我的本意，”，Steve克制着不去看Tony的身体，看着自己桌子上的水杯，杯子上那个Stark标志让Steve惊觉自己的生活早就被这个男人占据，连一点一滴都有他高调的标记。
“我只是赌气才会那么说，在我心里你不是那样的人，你……很好。”
“……”，Tony盯着Steve，他脸上复杂的歉疚并没让他好过几分，他突然笑了，故意引诱他，“那么，我有多好？”
他要让他不得不走进这张网。Tony知道的很，Steve不是对他没有感觉，只是这份感觉要给许多事情让位，责任和大义，忠诚和守护，还有道义和三观。他们两个当然都对彼此那点小心思心知肚明，大家都是成年人，玩那种遮遮掩掩别别扭扭的爱情游戏没有意思，这不是你爱我我爱你就能解决的问题。
而是，身份原则和牺牲的对抗。
“Tony……”，Steve叹一口气，终于叫了他的名字，“你心里知道我想说什么。”
“可我想听见你说。”，Tony像是一个逼猎物进洞的猎人那样执着，“Steve，我有多好？”
“……好过一切，Tony，”，Steve轻声开口，好像此刻说话的人不是他，而是他身体里的灵魂，“好过我所知道，我所见过的一切。”
Tony比了个手势让Jarvis挂掉这个视频电话，让房间重归黑暗。
Steve盯着面前一片空白，Tony带着笑的脸渐渐从他的视野里消失，留他一个人坐在房间里。
他应该做点什么的，Steve踩着拖鞋磨蹭地面，手指不安的在裤缝上摩挲，他明明知道Tony也爱着他的，但是他就是没法说出口，没法对他要求什么，他能要求什么呢？一段稳定的关系？他们可能拥有这个吗？
Steve忍不住去想Tony现在在做什么，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，想让自己的思绪集中到别的事情上，可无论是这两天的任务还是神盾局的会议都没法让他冷静下来。
只是看到Tony吵架时颤抖的双手，就能让他后悔痛恨到一整天都心神恍惚，他简直想冲到过去给那个自己一记耳光，但那没用，该造成的伤害他已经造成了。
他以前不是这样的悲观主义者，Steve懊丧的想着，只是遇到Tony之后什么都变了，科技，时代，还有他自己。
可能自己给他的爱比原本想象的还要多。
Steve握住桌子上的那个杯，指尖一遍又一遍的从那几个字母上划过。Stark，Stark，Stark他轻声念着这个再熟悉不过的姓氏。Tony有些张扬的脸，说过的那些话就在他脑海里不停的打转。
我能给你什么呢，Tony？你就是我从心底觉得值得的那个人，是我一直在等的right partner，可我能给你什么呢？
Steve站起身走到门口，打开门，走到Tony的门前，手按在门上。
就在这扇门里，那个让他心烦意乱的人就躺在那里，那个轻易让他乱了阵脚的人就在那里，那个他一心挂念的人，就在那里。这个房间充满他的味道，布满他的痕迹，而自己就站在门前。
他也可以打开它，闯进那个人的私人世界里。
一门之隔，Tony就站在门后，Jarvis给他看了站在门口发愣的队长，他走过来，好像站在这里就能感受到门外人的呼吸，他只是想等他推开门。
Steve把门推开了，Tony就光脚站在门口，看着Steve有些慌乱的海蓝色眼睛，他一直看着他，好像下一秒Steve就会突然消失，Tony只围着一条浴巾，智能的Jarvis让整座大厦都维持在最合适的温度，可Steve看到Tony在发抖，只有那双星辰般的眼睛在黑暗里发出微光。
直到Steve抱住Tony他们才打破沉默，紧到Tony喘不过气。
“你为什么这么瘦了？”，Steve喉头一哽。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，Tony也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回答。
“嘿！嘿！嘿！”，Tony被Steve推到床上，胯间那条浴巾早就被扔到一旁，他喊住Steve，“我说……你真要这么干？”
“那还能怎么，干？”，Steve挑起一边眉毛。
“哦我操！”，Tony不可置信的喊了一声，“你是在开黄腔没错吧，我没听错吧？”
“你看起来比我紧张的多。”，Steve的手在Tony肩头上按出几个指印来，他用目光抚摸遍Tony浑身上下每一处，“你一直在抖。”
“你他妈给我闭嘴。”，Tony愤愤的把Steve的裤腰带抽出来，用它挑起Steve的下巴，“老老实实干你该干的活，否则，我也不介意在上面。”
Steve把裤子和衬衫都甩到一边，彼此坦陈相见。他小心的埋下身子，在Tony深陷的锁骨上留下羞耻的痕迹，然后一点点的移到Tony的胸前，胡乱啃咬着。
“……嘶……”，Tony发出一声尖利的抽气，双腿盘着Steve的腰，感受那些肌肉在自己腿下有力的紧绷。“……Steve……”，在这种几乎失去理智的情况下，他只想喊他的名字。
“Tony……Tony，我真的想了好久，”，Steve以为一向孤独敏感Tony会是先示弱的那一个，可他早就在不知什么时候流下泪来，滴在Tony滚烫的耳边。
“我害怕错过你，我已经错过太多不该错过的东西了，Tony，我想抓住你，自私也好怎么都行，你能不能在我身边？”，Steve捧着Tony的脸去吻他。
Tony一边用指尖抹去Steve的眼泪，一边拍着Steve的背。
“我一直都在这儿的，Steve，”，Tony断断续续的说，“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把我永远留在你身边。”
“Tony，我……，”，Steve在小Tony上近乎残忍的慢慢摩擦，让Tony在床单上发出几声低声的喘息。
“我……Steve……我也爱你。”，Tony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喉结，Steve就跟着吻上去。
“Tony……Tony，Tony……”
无论是什么样的未来，什么样的以后，什么样的选择，都陪在我身边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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