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盾铁】Hero（一发完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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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场在纽约上空的恶战让复仇者们身心俱疲，Steve搀着腹部被划开一道大口子的Clint上了医疗车，担忧的看向上空。
Tony现在还没出现，通讯器也没了信号。Steve问了Natasha，问了Thor，所有人都没看见Tony。
他有些焦躁的揉着手肘疼痛的部位，他感觉应该是骨头出了问题，疼得让他难以忍受。
他转身想去医疗车看看，不远处却响起了熟悉的金属摩擦声，他一转身，Tony就站在他身后，头盔不见了，额角在往下渗血，腰腹处的盔甲被撕开，上面全是奇怪的粘液和血。
“Tony！你伤的严重吗？”，Steve皱着眉把Tony从战甲里扶出来，在他身上四处打量又不敢贸然伸手去碰他。
“没事。”，Tony呲牙咧嘴的抽气，“我感觉我脑袋好像出了点问题，你竟然没责怪我我的失踪？也没批评我不守规矩不顾团队？”
“你有你的作战方式，”，Steve和Tony并排坐在医疗车旁边，Steve吊了个夹板，Tony头上包了块纱布，“我应该理解……因为大多数时候你也有自己的判断。”
“……”，Tony有些异样的安静，他一向话多，但是和Steve待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愿意当个听众，“我不是对你们有意见，你们总是选择战损最小的方案，而不是最有效的方案，一个团队应该有人愿意做出牺牲，Steve。”
“我明白，”，Steve有些别扭的看着Tony沾染着血污的发梢，他私心并不希望这个做出牺牲的人是Tony，“但自杀式的牺牲没有必要。”
“我也在避免这个……”，Tony撇了下嘴指指自己身上的伤口，“不过谁知道呢。”
Steve低头看着自己的手，开口对于他来讲有些困难，但Steve知道他早晚要和Tony说这个，鉴于……啊，该死，他们两个都是该死的聪明。
“我只是不想让你，就是你，我不是说别人不重要，我也同样关心他们，但是我不想让你这样。”，Steve摆弄着自己的手套，吞咽着缓解喉间的微哽，“我们每个人都会受伤，都有责任和要保护的人，我只是……Tony你该知道的……”
“我知道，Steve。” Tony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大个子，他怎么会不知道呢，Steve没有刻意掩饰那些温柔的关心和笑脸，他也没有掩饰对Steve的好感，那些互相心知肚明的小动作，就是最好的暗号了，不是么。
“我以为你也该知道我也……呃，怎么说，喜欢你？”，Tony把一只手搭在Steve肩膀上。
“是，是，我知道……”，Steve扭过头看Tony明亮的眼睛，“只是，你记不记得上次你从纽约上空……我真的受够了，我看着你在我碰不到的地方受伤，坠落，我控制不住因为你的鲁莽，你的行动方式和你吵架，但是我只是怕你……”
怕你坠落之后睁不开眼睛。
怕你受伤之后不能再像每次一样的开嘴炮。
“Steve，有时候我就会想咱俩之间的事，” Tony接过Steve的盾轻轻摩挲，眼神飘向大战过后干净的天空，蓝蓝的颜色总是能让Tony安下心来。
“我们为什么会选择彼此？要说吸引力，你知道的，好姑娘有很多，我们不是没对别人动过心思，为什么最后会在对方身边安定下来？为了你我改掉了很多阴暗面，我知道因为我，你也多多少少变好了。”
Tony斟酌着词句，好像这是他人生中最严肃的演讲，但事实上，无论哪一次演讲他也没像现在这么认真。
“我们的经历有太多不同，又有太多的相同，观念差了七十年的岁月，最终却也总是去往一个方向……我们如今都背负着一样的责任，也背负着同样的压力，我们了解彼此就像了解自己。”，Tony有些困难的组织语言，他不是不会说漂亮话的人，面对Steve却总是有些局促。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说，每一次我昏迷或者坠落受伤，醒来之后看见你在身边就他妈该死的安心，有你在我身后的时候，感觉天塌下来还有你站在我旁边，所以……”
Tony有些激动了，牵扯到伤口疼得一咧嘴，“反正他妈的很扯的，我就觉得如果有你在，保护世界这种扯淡的责任也变得挺有意思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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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eve听着Tony有点语无伦次的陈述爱情观，一边听还一边认真的点头。
Tony看着Steve有点傻兮兮的样子就笑了，他伸手揉乱那头金发，“cap，谢谢你。”
“Tony，我也是。”，Steve轻轻吻了吻Tony的手，站起身来，“我去那边看看Clint他们。”
Steve把盾牌留在Tony手里，摇摇晃晃的走向另一边，Tony看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，刚要闭上眼睛歇一会，，就发现Steve又回头向他看了看。
Tony又对他挥挥手，他才又放心走过去。
“铁罐怎么样？”，Clint哼哼唧唧的在担架上扭来扭去，“我看你俩聊的挺欢的。”
Steve不置可否的笑笑，“你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还行吧……肠子没事，就是皮肉伤。”，Clint费劲的看着Steve，“不是我八卦，你和铁罐就打算这么一辈子了？铁罐都两三年没找女人了，你俩这是柏拉图式恋爱啊？”
“只是没到那步……”，Steve有点尴尬的翻了个白眼，又想到今天Tony那一堆话，“应该算是正式在一起了？”
“……别伤了铁罐。”，Clint挤挤眼睛，“他对你真的用心了，我们都能看出来，这几年你俩也腻够了，还是说明白好。”
“听起来像是个前辈的教导。”，Steve想起Clint其乐融融的一大家子，调侃的说了一句，“我去看看别人。”
“走吧，”，Clint皱起了鼻子，“我有点想吃焦糖布丁。”
“回家给你做！”，Steve拍拍Clint的腿，笑开了。
“那蠢鸟和你说什么了？”，Natasha靠在一旁的废墟，头发凌乱，左腿扎着绷带，“很开心啊。”
“没什么，”，Steve挠挠头，“Bruce回大厦了？没看到他。”
“嗯，他走的早，Thor也回去了。”，锐利的黑寡妇看了一眼Steve，“……前两天Tony找过我。”
“找你？”，Steve挑高了眉毛，“怎么了？”
“那时候你出任务受了很重的伤，在神盾接受治疗，他那段时间很焦躁，”，Natasha耸耸肩，“他找我喝酒，我们就聊了聊。”
“他还真是胆子挺大的，”，Steve笑了笑，“然后？”
“喝的有点多的时候，他说很想跟你定下来，但是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，他怕你压力太大，也怕自己不能承受，反倒害了你。”，Natasha声音一直哑哑的，“他很为你考虑，无论是身份立场还是那些政治层面的复杂因素。但是这些也让他让他很烦。”
“我们都是不能自由却还为了自由而战的人，”，Steve看着Natasha，有些难受，“我也想过，但是……”
“想就去做，事情总会有办法，”，Natasha抱了抱Steve，“你和他会很幸福的，我知道，跟他在一起你是真正的Steve.Rogers。”
Steve松开她，往Tony的方向走过去。
“别在这儿睡着。”，Steve看着昏昏沉沉的Tony，“先回家，让老贾做个检查然后好好睡。”
“嗯，”，Tony把着Steve站起来，“你胳膊没事？”
“一会就好了，”，Steve活动活动手臂，“不严重。”
“一起回去？”，神盾善后人员的车就在旁边，有个刚来实习的小特工要送他们回家。
“好，”，Steve钻进车里，像想起了什么一样，“家里有鲜牛奶吧？”
“有，”，Tony有点费劲的挤到Steve身边，“肥鸟要吃布丁？”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，Steve好奇的看着Tony。
“跟我念叨好久了……”，Tony有些困，靠在车后座Steve身上睡着了。
Steve想揉揉Tony的头发，但又怕碰了他的伤口，也不知道他睡着了没，想了好久才平平淡淡的开口，“Tony，在一起吧。”
“嗯。”，Tony闭着眼睛应了一声，“我还当我们过去两三年一直在谈恋爱？”
“这么说也没错。”，Steve握着Tony的手腕，相互沉默了一会，“所有事情我都会试着解决的，就……安心在一起吧。”
“我早就想了……”，Tony压在Steve身侧，“要不我干嘛给你说那些，你以为我是刚谈恋爱的小姑娘吗。”
⒊
到家之后老贾检查过Tony和Steve，Steve的手肘没什么大伤，估计明天就会好，Tony头上有个不大的伤口，腰腹轻微挫伤，都不碍事。
Tony在自己房间睡着，Steve在楼下弄布丁，旁边还站着无聊来学艺的Bruce和贪吃的Thor。
“加到这里就好了。”，Steve告诉Bruce把奶倒进容器的刻度线，“Thor，冰箱里还有几盒酸奶，你可以喝掉。”
因为Thor刚才总是偷偷把做布丁牛奶喝掉，Steve和Bruce忙到几乎黑天才收拾好厨房，Bruce回实验室继续搞什么，呃……核热……算了，反正他听不懂。
Steve坐在沙发上在素描本上描描画画，大落地窗外的落日把整个房间染成橘黄的暖色，从Steve这儿看去，纽约的建筑都被描上了一层朦胧的金边儿。
真好看啊。
合上本子，Steve打算去看看Tony，Tony今天累坏了，睡到现在也没有动静。
他在房门前试着敲了敲，没有动静，但是jarvis给他开了锁，Steve点点头对Jarvis的体贴致谢，然后进了屋子。
Tony埋在被子里，一条胳膊伸了出来，Steve走过去给他掖好被子，坐在了床边的椅子上，盯着熟睡的Tony看。
不那么坚硬的Tony，Steve看着Tony平静的睡脸，心里默默念了个感谢上帝。
Clint说错了，其实Tony和Steve并不是柏拉图式恋爱，至少他们相拥而眠度过了很多个夜晚。
单纯的互相取暖。
因为Tony总是很难入睡，那些噩梦和焦躁数年来让他很不好过，不知道是怎样养成的默契，Tony每次夜里惊醒都会去敲Steve的门，Steve什么也不说，就抱着Tony睡觉，或者两人一起去找部爆米花电影看，直到Tony不再惊醒。
现在Tony可以一夜无梦睡到很久，也不过多依赖咖啡因让他自己兴奋，不得不说Steve真的很庆幸。
Tony睡得很深，Steve就趴在床沿也眯了一觉。
⒋
Steve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到了床上，Tony正窝在他旁边看书。
“醒了？”，Tony往Steve怀里蹭了蹭，谁让Steve体格比他大那么多，天生该当抱枕。“饿不饿？刚才Bruce送吃的过来了。”
Tony把床头的三明治递过来塞进Steve嘴里，“你慢点吃。”
Steve又躺回床上，Tony缩在那和他面对面，四目相交，两人都笑了，Tony主动和他交换了一个吻。
“干点好玩的去吧。”，Tony突然翻身坐起来，“走，我带你回布鲁克林看看！”
“你还有伤呢……明天再去。”，Steve把Tony摁到床上，“上个月不是去过了么……”
Tony躺回床上，老老实实被Steve圈着，“都睡够了……要不我去实验室看看，你不用等我回来睡了。”
“一起去。”，Steve翻身起来，拿过一件厚点的衣服套到Tony的背心外面，“我在那画画，不打扰你。”
“我没说你打扰我。”，Tony靠在门边等Steve去拿素描本，“我挺喜欢你在我工作室待着的，dummy也喜欢你。”
想了半天Tony又闷闷不乐的憋出一句，“小叛徒。”
Tony翘着脚放在桌面上，手里比比划划的，Steve在他身后安静的看着，嘴角忍不住就扬了起来。
“Fury。”，在某一次作战会议上，Tony突然喊住了某个黑的不能再黑的局长。
“我和Tony在一起了。”，Steve接过话茬，淡定的看向了Fury。
Fury点点头，一脸我已经生无可恋了表情，“Natasha好意提醒过我了，Clint也很好意的提醒过我了，甚至Coulson也真的很好意的提醒我了，我又很好意的提醒了上面并且帮你俩收拾完了烂摊子。”
“Any questions？”，Fury微笑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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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以为你会搞个发布会什么的，” Steve轻轻转着手上的戒指。
“你喜欢？”，Tony手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，他坐在厨房的椅子上捧着一杯牛奶不情愿的喝着，“你想要我就办一个。”
“不，Tony。”，Steve翻了个白眼，“我只是觉得，我们结婚的事情公众应该知道，要不事后……”
“他们会知道的。”，Tony神秘兮兮的笑了一下。
第二天Steve就知道Tony那个笑是什么意思了。
所有的报纸都印了整整一个面的“Stark＆Rogers”，下面是一张Steve的油画，画面里他们相视而笑，甜蜜又默契。即使是大篇幅的报道也抵不过群众的好奇心，Tony和Steve还是办了一个长达一天的发布会。
Tony一生都过得很幸福，如Natasha所说，他们两个终究殊途同归，无论踏上怎样的道路，最终都会汇成同一条河流。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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